我不是已经完成了你提的每一个要求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你把那个陌生人带在身边照顾,那我呢?我难道就不需要你的关心了吗?
还是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把我丢在国外,转而去寻找别的有价值的人?
我们流有如此相近的血脉,你却为何频频要将目光望向他人?
你总是这样.....你也只会这样对我。
果然,有时候还是要把鸟儿关在笼子里才能安心,不然他那副好嗓子,总会吸引觊觎的视线。
当夜,乙骨忧太通过与好友的交谈将他走后发生的事了解个大概,坐在机场等候的时候,就通过自己编写的程序登录了学校内网,将那两人的资料查得清清楚楚。
乙骨忧太将资料看完,把自己的登录痕迹清除,随后轻笑一声,摇头呢喃:“养一个不够,还得再救一个。”
那个叫虎杖悠仁的男生,也不可忽视。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原本被处以死刑,却被五条悟强行保下来了。
到达日本东京已是第二日下午,没有人知道乙骨忧太回到了这里,仅仅是因为会议上的几句闲谈。
他第一个找的人不是五条悟,而是那个被大家津津乐道的伏黑惠。禅院真希跟那个新来的一年级女生私交甚好,他便向她要来了一年级的课表。
乙骨忧太半蹲在枝干上,透过拦网看见照片上的人出现在面前,亲眼所见,这个男孩的样貌气质远比照片出众,看上去确实是五条悟会喜欢的类型。
就像夏油杰许久前说的那句话:“我漂亮的悟,不管是人还是物向来只要最好的。”
他没伏黑惠年轻,说不定会被那个男孩比下去。就像那时,他从夏油杰那里抢走了神明的目光,而如今,他也将惶惶不安,猜疑是否会有跟他一样心思的人,试图从自己手中抢走珍宝。
他的视线片刻不离,尽收对方一举一动,他看见男生施展咒术,与身旁的同伴交谈,中途接了一通电话,从嘴型他读出了五条悟的名字。没多久,少年就离开了操场向办公楼走去。
乙骨忧太跟着对方,借由大树遮蔽身影,只见伏黑惠进去校长办公室大约5分钟左右就抱着一叠册子走出来,身后还跟着许久未见的白发男人——五条悟。
看情形,大概是五条悟喊这男孩帮他发放作业,五条悟笑着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可冷脸的少年貌似并不领情,面露不屑。
两人聊了几句后,五条悟便先一步离去,少年则静静的凝望了男人的背影片刻才回到教室。
多熟悉的动作,他也曾这样无声的注视过五条悟的背影数次。
乙骨忧太知道伏黑惠的宿舍地址,很轻易就进入了对方的房间,将屋内的柜橱床铺翻查个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貌似真是自己多虑了?
他坐在椅子上,瞟了眼全部拉开的抽屉,没有关于五条悟的东西。
再将屋内四周都巡视一遍后,乙骨忧太整理好现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他来到教学楼,远远看了眼教室里正在聊天的伏黑惠跟虎杖悠仁,就离开了学校。
乙骨忧太回到家,印入眼帘还是熟悉的布局,与他离去时,没什么变化。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阳台上的绿植还真跟五条悟视频里一样,仍旧郁郁葱葱,即便他不在这里,五条悟也将这些花草养得很好。
他的房间床铺平整,桌面整洁,没有观察到外人住过的痕迹。冰箱里只有饮料、甜点跟一些水果。看水果表面已有褶皱,也不知道是在里面放了多久。
乙骨忧太对五条悟的生活作息担心到快要旧疾复发的程度,在与五条悟相关的事上,他向来感到焦虑不安。
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跟五条悟聊天,决定再给这个漂亮骗子一次机会,于是问道:老师,最近真的只是在忙工作吗?
没一会,五条悟就回复了:当然。怎么了?有事?
乙骨忧太的笑声在寂静的屋内很是突兀,甚至泛出冷意:“果然欠收拾。”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打出去的字还是恭恭敬敬:没事,多注意休息。
五条悟发了个小猫摸头的表情。
等五条悟回家,已是凌晨三点左右,乙骨忧太在卧室里听见了客厅的电视声、撕开的塑料袋、打开冰箱取出冰块倒进玻璃杯的声音。
乙骨忧太不禁皱眉,五条悟又在半夜喝冰可乐。
但忽然间,客厅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知是对方按了暂停键还是关掉了电视,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停在门口。
“我就说总感觉这屋里怪怪的,你怎么回来了?”五条悟打开门,惊讶地望着久未见面的乙骨忧太。
“来看看我的老师是怎么照顾新学生的。”乙骨忧太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愣住呆呆靠在门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湛蓝眼珠似乎被逐渐升腾的情绪影响,变得越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