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岍用脚将花皮扒拉到一边去。
她不嫌丢人,满堂彩都嫌,离她远点之后才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领。
找借口特意下楼也不单单是为了看关岍气到鼻子都歪的衰样,她有别的事要跟关岍说。
“既然你死乞白赖往通州跑,并且短时间内不打算走,正好,有个事你也该留意。”
讨厌归讨厌,可说实话,比起那两个监视人,她还是更相信关岍的能力。
“什么事?”关岍皱眉,不是很乐意的搭腔,对满堂彩的厌恶已经溢于言表了。
看她那样,满堂彩顿感无趣的翻了个白眼,说起正事,“上次肉肉帮通州市局的宁淮追击毒贩,这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跑来通州刷存在感。”
“别说废话。”
“肉肉有可能会被毒贩盯上,别让她卷到这些事里来。”
关岍对她一口一个肉肉叫的恼火,“肉肉也是你叫的?”完了才指着呜呜哼唧的花皮说,“之前因为这条蠢狗就被盯过一次,她给甩开了,我早就警告过那个姓宁的离她远点,姓宁的居然还敢找人查她。”
满堂彩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哼,不告诉才正常。”关岍带着几分得意。
满堂彩懒得搭理她,钩吻会被毒贩盯上大概就是因为宁淮,要让她别再跟宁淮接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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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个狗也不需要多长时间,而且都这么晚了。
钩吻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满堂彩带花皮回来,她连头发都吹干了,衣服也洗了,最后不放心给满堂彩打了个电话,想问她遛完没有。
电话还没拨出去,满堂彩就回来了。
她退出拨打电话的页面,“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满堂彩站在玄关边换鞋边说:“楼下有好几只小狗,花皮跟它们玩的很好,就让它多玩了会儿。”
她只字不提关岍,钩吻应该也不知道关岍住在对面。
钩吻对她很信任,说什么就信什么,从来不多想。
唯有花皮试图用狗叫声提醒她,只可惜她听不懂狗语,跟花皮接不上信号,急得花皮跑到客厅的毯子上叼起玩具长颈鹿的脖子就狂甩,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气死狗了,怎么都没人听狗一句!
关岍走之后次卧就空出来了,钩吻把床重新收拾了下,铺了干净的四件套,晚上满堂彩就睡这个房间?
明早上她们说好了去海边看日出,满堂彩还预约了上岛的船票,看完日出之后她们就直接去码头坐船,会在岛上的酒店住一晚。
满堂彩提前订酒店,是双人房。
可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睡好,因为关岍一直在打骚扰电话,关机了还能打到酒店房间的座机上。
也不知道她怎么弄到的,总之是烦到钩吻毫无睡意,干脆和满堂彩出去散步,绕着海岛的公路走了很久。
岛上的风景很美,还能跟船到海上钓鱿鱼,钩吻觉得很新奇,玩得也很开心。
原计划第二天下午就离岛的,满堂彩见她这么高兴,就又住了两天,将其他行程都取消,专门陪她坐船出去海钓。
弄回来的新鲜海鱼海虾也允许她吃了点,就是不能多,担心她身体受不了,剩下的海鲜就拿去和岛上的村民换肉和菜,她们又花了点钱请村民帮她们加工,美滋滋吃了好几顿大餐。
满堂彩的假期有限,陪她在岛上住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回到市区之后钩吻就想着去买特产让满堂彩走的时候带上,满堂彩劝不住,就由着她了。
满堂彩是凌晨的航班,本来可以买白天的,她想多陪陪钩吻,就选了凌晨的。
钩吻执意送她到机场,等到她航班起飞之后才离开。
这个过程中关岍都跟着的,看到满堂彩对钩吻依依不舍又抱又揉头的样她就来气,恨不得上去给姓满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