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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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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长出的翅膀所用的力量少,但疼痛是切实的。

翅膀长出的地方流着血,鲜血流过他的背,渗透了他的臂弯处的衣服,再汇聚成血珠,一滴滴砸落在太宰治身上。

有温热的血滴落在太宰治的手背上,让他动了下手指。

夏无忧用手捂住太宰治的眼,头抵在太宰治的锁骨处,闻到了浓郁的血味,来自太宰治的,来自他的,他佝偻着,翅膀也蜷缩起来。

“你真够……”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夏无忧在疼,后背疼,心口疼,但他需要痛苦,需要痛苦维持他的理智。

他向太宰治承诺会见证他的一生。

所以……也只能是见证吗?

夏无忧现在的大脑有点乱,但他出奇地平静,如同过去他要面对的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再痛苦,他都要把事情解决了。

他想,或许太宰治不是以前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

太宰治是松脂,火焰靠近它,可以一时地照亮它琥珀般的光,却也会让它燃烧为灰烬。

原来接近就是错的。

夏无忧逐渐从失落中脱离出来,松开了捂住太宰治的手。

他没去看太宰治的眼睛,如果太宰治注定从黄昏步入血月,再从痛彻心扉的离别里,褪去迷茫,踏入白日。

那他的承诺和祝福或许都是错误。

错误——一个与他无缘的词。

系统问过他,太宰治对他来说是什么,是丑陋的毛毛虫,还是美丽的蝴蝶。

当时他说都不是,因为他觉得太宰治是混沌。

一道同样吸引他的无解谜题。

夏无忧的骄傲让他自负,他自负自己能给出的是最好的,而他的骄傲不允许让他成为错误。

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的有块腐烂的肉,他以为割下这片肉,就可以让伤口新生,可是他忘记了,割下腐肉,同样可能会加剧伤口。

他不想承认不适合,但他也得接受不适合。

再不舍,再痛苦,从错误的起点走出的路,一直都是错误的。

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失败。

好在,好在他还没干预太多,往后的所有策略都可以改变,他做这片孤岛的岛主,掠取星火般的生命,在黑暗中实现他的承诺。

这样想,夏无忧松了口气。

他从太宰治身上站起,准备缓一缓,等力量恢复了,再治好太宰治把人丢回现实。

而他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手攥住手腕拉下。

他本就是强弓之弩,被一拽就摔倒了,他摔在坚硬但意外温暖的身体上,太宰治的手拂过他的眼尾,将他的下颚掰过来。

夏无忧不怎么情愿地注视着太宰治,抿住唇。

太宰治还在笑,那笑足够恶劣,全然发自内心,他摸着夏无忧的眼,失望道:“没哭啊。”

夏无忧面无表情:“我为什么要哭。”

太宰治察觉到什么,笑意从他脸上褪去,他审视着夏无忧,手臂环住夏无忧的脖子,下巴搭在怀中人的肩上,手拂过翅膀上染着血的羽毛。

羽绒柔软温暖,将手贴上去,像是触碰到了夏日的阳光。

他的声音轻到如呢喃。

“夏无忧,这次你怎么不和我说自己厉害了呢?”

诸般话语堵在夏无忧喉间,他深呼吸几口气,冷冷道:“因为被你气死了。”

他听到了一声闷笑。

夏无忧更加愤怒了,太宰治还敢笑话他!

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太宰治,试图把被太宰治摸着的翅膀收回去,但这东西长出来疼,收回去也要力量,他半点力量都没了。

夏无忧干脆用翅膀尖拍打太宰治的脸。

太宰治笑得更高兴了。

他把翅膀按在自己颈窝里,用脸在里面埋了埋,再抬起头时,唇间叼着一片羽毛,故作惊讶地说:“小章鱼,你掉毛了。”

“啊啊啊啊啊!”

夏无忧彻底怒了,他现在想咬死太宰治。

他的确抓起太宰治的手咬了,巧的是,咬的还是初遇时咬过的虎口。

太宰治显然也想到了,他放松自己手部的肌肉,两指捏着夏无忧的脸颊,给人支招,“再用点力,你这样咬都咬不出血。”

夏无忧眼前发黑,一部分原因是被气的,更多是透支力量的后遗症。

他松开牙就要起身,但翅膀被太宰治捏着,扯半天没扯动,还又被揪掉几片羽毛。

夏无忧劝自己不气,不和太宰治计较。

太宰治却张开手臂,坐起身,拥抱了一下他。

夏无忧又纠结起来。

太宰治贴在他脸边,刻意将声音压得软绵,“好——疼啊。”

夏无忧哼了声:“怎么没疼死你。”

太宰治:“这有点难度。”

夏无忧愤怒:“你!”

在他要去掐太宰治时,太宰治早有预料地握住他的手,放轻了声音:“你掉下时,我想接住你的。”

夏无忧不解:“然后我们摔成两个血人?”

“也可以哦。”太宰治笑道,“在连死亡都不存在的岛屿上,为什么要惧怕坠落。”

夏无忧不想着挣扎了,他取出一个毯子铺在地上,半爬半挪到上面,抱住腿坐着,将翅膀合拢起来,怕把太宰治压得伤上加伤。

见太宰治要动,他又用翅膀尖压住太宰治的肩,让人坐好,然后开始盘问。

夏无忧:“你的技能是什么?”

太宰治复述了一遍[斜阳]技能。

夏无忧:“你先前不告诉我,是为了故意嘲笑我?”

太宰治叹了口气,知道夏无忧在气什么,“我承认,有吓你的成分,但没有在嘲笑。”

夏无忧总算愿意挪个方位,对向太宰治了,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对浅色的眼,声音闷闷的。

“真的?”

“真的。”太宰治用手一下一下梳着夏无忧的翅膀,把凌乱的羽毛理好,“换我提问了,你很在乎我受伤吗?”

夏无忧:“我以为你知道。”

太宰治将自己半边落下的乌发别在耳后,他注视着夏无忧,鸢色的眼眸变暗,深到将所有的光都吞噬,“刚才,你是要离开吗?”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离开”,而是“离别”。

夏无忧神色恹恹:“不可以吗?”

过了许久太宰治才开口,语调冷了许多。

“你说过游戏不会结束,这是假的?”

夏无忧固执地望入太宰治的眼,“我接受自己会成功和失败,但我不接受我是错误的。”

他深深吸入口气,将脸往下埋了埋,目光没有焦点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你得知道,我的承诺和祝福都是很珍贵的,你可以不要那个祝福,但不能作践我的祝福。”

祝福是夏无忧觉得的,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没有祝福,他不会是他,他不会是现在的夏无忧。

夏无忧听到了衣料的窸窣摩擦声,太宰治站起来了,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要问怎么了时,他的肩膀被蹲下来的太宰治抱住。

“我知道了。”

他听到太宰治这样说道,其中不参杂轻浮、谎言和试探,用的是妥协般的认真语气。

夏无忧一时陷入迷茫。

他想了想,自己居然不生气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有太宰治,太宰治的确没想过讽刺他。

顶多是要吓他……那也不对!

夏无忧这会有力气和太宰治算账了,在他要质问太宰治时,他听到了一道极具有穿透性的“嘎嘎”叫声。

他设置的小黄鸭摆钟在叫,正午十二点到了。

他们的比赛也出结果了——平局,谁都没赢,谁都没输。

夏无忧明白了,这是太宰治的另一层目的。

虽然只听过一遍,但他记得自己的奖励里有[传送点],他本来想着落下后,吓太宰治一跳,再当着他的面传送,赢得比赛。

他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但太宰治给他准备了个大惊喜。

太宰治虽然不清楚他有什么手段,但要防着他赢,所以来了这出,把时间拖到了平局。

这样夏无忧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两个条件都作废,他不能给太宰治送花。

要么两个条件都成立,他得回答太宰治一个问题。

甚至可以说,太宰治在问

——要用一束花换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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