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只是有点诧异,他按住了太宰治想动的脑袋。
“别动。”
他还没想好怎么不暴露弱点安全走出酒吧。
lupin
织田作之助突然想起来酒吧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很熟悉lupin的布局,装作是一个正常视力的人离开应该没问题。
太宰治没敢再动,他脑子里越来越混乱了。
他原本是来和织田作之助告别的。
怎么发展到最后变成这样样子了。
织田作压着他的后脖颈,太宰治都能想象到他皱眉,钴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不解的样子。
他该不解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怎么能对一个敌人做出贴手的亲密动作。
织田作之助则是在思考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来了这里外面会有多少暗地里的守卫,他怎么全身而退。
在想到办法之后,织田作之助问了一句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的名字。
他想,问一下回去告诉太宰让他提前注意这个可能夺位的人。
织田作之助的精神已经沉浸在这个梦中。
织田作之助在太宰治的背后说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太宰治苦笑,织田作连这个名字都不信任了吗。
他说:“没有假名,我只有一个名字,太宰,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凝固了。
那些调查港口黑手党的记忆,更详细的关于绷带怪人的记忆出现在脑子里。
织田作之助难以相信,他梦里的太宰治在长大之后是个如此不坦率的人。
织田作之助郁闷了,是他对太宰有什么误解,所以他的梦里才会出现太宰设计从他手里夺走他决定保护的画这种情节吗?
他心中难道不相信太宰永远不会背叛他?
现在变成织田作之助觉得这里的空气稀薄了。
织田作之助感到羞愧,他潜意识里居然怀疑太宰的真心。
此时,织田作之助看着背对着他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手如同被烫到一样,极快的收回。
现在,太宰治在他眼中不再是敌人,他是织田作之助的错误。
织田作之助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心情如同滔天骇浪过境,剩下不知所措。
他不能原谅“太宰治”从他手里拿走那幅画,让他背叛了某件事,也背叛了他。
同样,他无法忽视“太宰治”是他的错误。
这份误解在织田作之助的心里酝酿,让他无法动作,只是叹息。
他说道:“是太宰啊。”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让太宰治忍不住转过头。
没了织田作之助的限制,太宰治很轻易的转过头见到了织田作之助的模样。
太宰治十分敏锐,更何况是关于织田作之助的事情,更是不自觉到关注着织田作之助的脸,想要最后记住他。
在看到视线落点异常的织田作之助时,太宰治的脑子里就出现一个他认为不可能的猜想。
织田作,并不能看见他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感觉到脸上落下的视线,他回过神,瞳孔落在了正常的位置。
织田作之助欲盖弥彰的动作更加可疑了。
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之助,这一刻,就算是他也无法发现织田作是失明的。
太宰治心痛的想,他居然没有发现织田作看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
织田作怎么会看不见。
是什么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害了织田作吗?
太宰治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窜到织田作之助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这个动作之后,织田作之助下意识伸手扶住太宰治的手背不让他摔倒。
他没办法忽视自己的错误。
太宰治眼前只有织田作之助的眼睛,他长大了,站起来视线已经能和织田作之助对视。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太宰治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衣领近乎崩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我你也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看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的眼眸彻底暗了下来,他忍耐着太宰治冒犯他的动作,和脖子被勒到的不适。
但衣领被抓的越来越紧,织田作之助深吸一口气,没有挣脱只是反问道:
“你呢?为什么背叛我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自以为是的做着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从不曾问过我?为什么你在让我做了我最厌恶的背叛者还要背叛我?”
织田作之助说到最后几乎是咬住牙齿,克制着气怒的声调。
他不想吓到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