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反应,对面人却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弃。
“我很想你。”不等对面人反应过来,玄烨飞快上前轻轻的吻上了苏麻喇姑的眉心。
喉结滚动着咽回半声叹息,温热的呼吸就这样近在咫尺。他,终于做了自打苏麻晚间进了这个屋子自己就一直就想要做的这件事。
苏麻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或许是殿中的龙涎香太过浓郁,这一瞬间她觉得玄烨的声音仿佛也染上了从未有过的蛊惑和委屈。
“那年,你说你只想要我好好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却一次次想着逃离。”
“如今剑已出鞘,皇上又何必——”
“无论这柄剑有多锋利锐气,天地之大,他也始终只会回到剑鞘这里。”
苏麻心神震动。
她当然明白这样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对于眼前这个从出生起就那样骄傲的年轻君主来说是怎样的分量和承诺。
只是此时此刻,苏麻却只能紧紧的不自觉用力扣向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疼痛让她很清醒的后退半步,后腰却差点因此撞上身后的梁柱,是玄烨再次出手将人飞快拉了回来。
女子衣袖轻盈柔软,有着玄烨自小熟悉的妥帖的温度,让他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的心神下意识得到了舒缓,因此没有一点松开的自觉。
“皇上!”苏麻终于有些嗔怒,或许更多的是始料不及仓促之下的恼羞成怒。
玄烨紧紧盯着苏麻的表情,终于在这种恼怒中得到了某种印证似的,愉悦的回到了自己的安全距离,“苏麻姐姐上一次这个样子朝我生气,好像还是一年前的事了。”
苏麻喇姑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中,只能无奈的看着玄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留下让苏自己早些休息的嘱咐就又要披衣出门。
夜已深沉,苏麻喇姑话到嘴边的劝阻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前朝后宫看似尘埃落定,对待鳌拜及其党羽的处置却实在紧急又分外棘手,他,需要自己独处思考的时间。
其实说是出门,玄烨也并未打算游走太远,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任何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带来意料之外的连锁反应。于是内侍小梁子也便这样一直安静的跟在皇帝身后,直到玄烨终于从沉思中慢慢分过神来,看向这边这个一向乖觉却也容易忽略掉的人
“你来朕身边这么久了,只知大家都叫你小梁子,朕一直忙于政务却还未来得及细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奴才贱名恐污主子尊耳。”
“无妨。”
“奴才梁九功,金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