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一见皇上没了,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我是说皇上不见了,我就----“东亭有些懊恼了,自己平时也并不是这样一个急性子的人,只是事关重大,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足以让他乱了阵脚。
“没事,我们已经回来了,先看看情况吧。“苏麻踏进安静的院落,吹响与暗卫联络的口哨,这口哨还是出宫的路上玄烨告诉自己的,说是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然而四周并没有任何声响和身影,“暗卫一个都不出现,说明皇上应该是安全主动的离开,否则现场一定会留下打斗的痕迹。“
苏麻试着安慰一旁紧张的小魏子,不敢说出心中另一个更可怕的猜想,假如敌人太过强大劫走了皇上并处理了现场呢?作为一个皇帝,又是眼下这个局势,明里暗里的敌人不知道有多少,苏麻不敢再想下去了,强撑着心力往授课的书房走去,只要玄烨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依他的习惯一定会在房间里留下一点记号告诉自己。
要知道从前玄烨初登帝位面临一些事情无法纾解需要独处的时候,总会在乾清宫的茶案上留下一张字条说明,作为一个皇帝这实在并不需要,可面对一个会因为找不到自己牵挂担心的人,这很必要。所以现在,苏麻便在抱着这一点微妙的默契在满屋里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他,应该,一定要是安全的呀!
“苏麻,快看!”东亭在门后一角发现一张留字,看来皇上走的时候确实留下了话,只是因为匆忙没来得及关好窗户被风吹到了角落里。
“随伍先生寻一故友,事出突然,当尽力速归。”苏麻念着字条上的信息,确认了真的是玄烨的字无疑,朝对面的东亭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都怪我一看皇上不见了慌了神,都没来得及好好检查房间,还差点大闹了妙音坊,唉!”东亭不好意思的捶捶脑袋,“不过苏麻你怎么知道,皇上一定会在房间里留下信息呢!”
苏麻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一个独属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话说玄烨这边,却是真的在随伍次友寻人了,寻的还是一名女子。当时玄烨二人正在书房里高谈阔论,却突然收到了来自伍先生老家的书信,信是伍先生老母所书,只说季世伯家中有变,其女或将入京,让这伍次友可暂缓离京寻到了人多加照应。本是一封也不是特别奇怪的家信,却让这素来温和的伍次友看完大叫不好,也顾不上和玄烨说明缘由,便要一个人起身出去寻人。
玄烨见他如此紧张,便草草留下几个字也追了出来。一路上才了解到,这伍次友是担心这信中所提女子遭鳌拜势力所害,信到之时已是耽搁了时间,假如再不尽快找到人便是多了一分危险。
话至此处也许有人也能猜到这女子是谁了,正是逃至妙音坊的如茵姑娘。如茵父亲季濂和伍次友是老交情了,彼此虽然一白士一为官,却因相同的清正风骨而惺惺相惜,伍次友居家之时便曾暗中帮季大人搜集过鳌拜圈地乱政的证据,此时看到家母信中所提大变,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季濂被鳌拜所害,再看到如茵入京,更加确信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假如不是家破人亡的惨况,如茵一个千金小姐如何需要孤身来京还如今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