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露看破说破：“小心眼了吧。”
“别的地方不小就行。”
死男人。
骚得没边了。
“走开，当我电视了。”
徐野回头，这动画片他都快看了有八百遍了。
吃完面，可乐缠着他玩玩具。在家不喜欢穿拖鞋，乐露冬天给他穿了两双袜子，放在地毯上玩玩具。
纯玩玩具玩不了多久，没一会儿他就要徐野把他举过头顶，享受高高飞起来的感觉。
“遭罪喽。”
躺在沙发上换了个综艺看，乐露让他往旁边举。
“还要！”
来来回回换着姿势举了十几次，笑得乐露听不清电视里的人在说什么。
“啊哇！”
徐野吓他：“掉下来了！”
“不要不要！”
身上一重，大的抱着小的压下来。乐露差点背过气去，费好大力才把两个人推开。
徐野趁机偷了个香：“怎么办？胳膊举痛了。”
“谁让你举那么高的，活该。”
撑在她上方，中间还困着一个孩子，徐野小声商量：“等他睡了帮我按按？”
乐露：“做你的梦去。”
平时睡得晚，今晚可乐躺下更是到了另一天。小心带上门，乐露让他别收拾玩具了先回去。
徐野没停：“手痛，开不了车。”
没管他，乐露拿了衣服去洗澡。出来，客厅一股熟悉的酒香。
“徐总，你这脸皮包邮吗？”
徐野关火：“不包。”
等降温的时间足够他快速冲个澡，进去前他还叮嘱乐露，用上次的毛巾就行。
出来时，他只围了浴巾。
大意了。
啥时候搁家里的她都不知道。
乐露：“去卧室。”
“太快了吧。”
“……”
她只是怕酒溅到沙发上要换沙发套，明天阿姨看见了不好，毕竟是前天才换的。
登堂入室进主卧，徐野趴在她蓝色枕头上，满足喟叹：“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乐露刚拧了毛巾：“今晚做梦的时候，侧着。”
这次主要是胳膊，侧躺比较好。右边隔壁比较酸痛，徐野压着左边躺下。
“烫吗？”
“不烫。”
毛巾叠两层压在胳膊上，乐露坐在床边，低头打字。
徐野：“聊工作？”
“没，和闻溪聊天。”
“她这么晚还没睡？”
“没有。”乐露脚尖晃荡着：“她说打着台灯看了会儿书，睡不着。你什么时候飞过去陪她？”
之前说过，徐野今年去陪她。
“二十九。”
乐露：“那来不及了，我还是寄快递吧。”
“什么来不及？”
“我要给她寄东西呀，二十九快递都不发货了。”
闻溪不回来的这几年，她每年都要准备一行李箱的东西寄过去。
徐野：“懒得寄我带过去也一样。”
“不行。”
那不得穿帮了。
他看着她明媚的脸：“你就说东西还没买齐，要是快递关门的话找人给她带过去。”
乐露：“麻烦别人不行。”
手机在床头，徐野直接给闻溪发消息：【买了二十九的机票，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直言，她不会怀疑。
闻溪回他：【没有要带的，你注意安全。】
“手机给我。”
乐露抬头：“你要干嘛？”
“毛巾凉了。”
重新拧了条热的，她贴着徐野胳膊看他们聊天。
【东西还差一两样，要是快递停了我找同事给你带过去。】
闻溪说：【停了就等重运吧，不着急。】
徐野以她的口吻回：【你哥不是要去陪你过年嘛，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去，赶不上的话让他带一手。】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问他。】
“居心叵测。”
贴得太近，徐野鼻梁几乎碰到她脸颊：“有用就行。”
掌心压在毛巾上，乐露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赶紧起身：“明天才知道有没有用。”
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徐野哪有不开饭的道理。长臂一伸，乐露整个人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
“毛巾。”
被他压到身下了。
徐野往上挪了两公分：“这会儿还想着毛巾，那么多文白看了。”
要死！
哪有人这么光明正大打趣别人隐私的！
裙下灼热，乐露挣扎半天没撑起来，反倒搅开了他的浴巾。
徐野：“出来了不能怪我。”
瞬间，她老实下来。
山峦起伏，红颜无际。眼前的春色不是徐野能坐怀不乱的。清晰看见他喉结上下翻涌，乐露手指颤抖。
“你该回家了。”
男人眼里带火：“我想伺候你。”
乐露看中这套房，还有个原因是喜欢卧室。飘窗被她用来放书，窗帘拉与不拉没区别，什么都看不到。
此刻手撑着床头，抬眼是天花板的炫白和脑子里的混沌迷蒙。怎么坐上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意识回笼的时候，下唇已经被咬出了齿痕。
溪水汩汩。
耳边的动静像剧烈运动完后补充维生素，吞咽声极其明显。
天光一瞬间，徐野模糊了视线，鼻间不再只有酒精味。
再躺到自己枕头上，男人的吻结结实实落到唇上，乐露被他夺走呼吸，咬牙接受他给的滋润。
徐野呼吸浓重：“给解馋吗？”
霸王硬上弓到这个地步了，她给不给已经是小事。他却非要逗得她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乐露掐他臂膀：“不想。”
他低头：“那我自己被哺了。”
……
二十九那天，徐野带着东西晚上八点落地，预约了司机接机，他把要来的闻溪挡在餐厅。
上车，他给乐露发消息：【刚落地，去找闻溪吃饭。】
那天两个人的澡都白洗了，他牺牲了一件浴袍，乐露废了一条睡裙。不能说是废了，而是那天之后她就没再好意思穿。
一想到那两股挥之不去的热流，她就受不了。
【嗯。】
许久不见，闻溪话不是一般多，这顿饭吃到打烊才不舍结束。知道妹妹不会花钱住好的酒店，看见那个破旅社徐野气得不行，索性直接给她房间订到了开学。
三十这天，帮她搬了东西，又去打工的便利店转了许久。
闻溪：“我住的旅社也还行，离店也近，就是吵了点。”
徐野不放心：“放假的时候就让你包酒店住，还去网上找照片糊弄我，辜负我的信任。”
“从今天开始我会查房，你不报备我就报警。”
闻溪怕了：“我住！”
徐野：“换件衣服，十二点带你去放烟花。”
“好。”
五十五分，他给乐露打电话。小孩子玩不了多久，她才哄睡。
“回酒店了？”
“嗯。”
没和她聊闻溪的事，徐野五十八分出了房间：“带她去放烟花，你呢？”
乐露：“市区不让放，我去阳台看看。”
“要不要视频？”
“不要。”
出电梯，闻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大堂等他，手里拿着他给买的仙女棒。
“哥，新年快乐！”
耳朵里，乐露的声音同频传来。
“徐野，新年快乐。”
这一年，她收获满满。
徐野回她：“新年快乐。”
隔了两秒，乐露轻声：“我松口了，你要好好追我。”
烟花炸开的声音隔着听筒传入耳朵，徐野应下：“嗯，我好好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