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红衣两位少君一边饮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暮暮,咱俩咋就这么有缘分了,同一天得到本命剑,本命剑又还互相认识。”他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
“你给灵剑取名字了吗?”
“没呢。我取的名漂亮剑都不太喜欢,它自己又懒得取。”
......
"阿慕,我想听曲儿。"
白衣少君默默拂袖,身前便多了一把素琴。
红衣少主一口将酒闷完,随意用手背擦了嘴角。
一首清心曲悠扬在晨曦中响起,他抛了抛空酒坛,一向空乏的脑袋突然有了点灵感。
"不舒服?"白衣少君见他面色凝重得跟个什么似的。
“没。”他严肃道,“我觉得我突然有了点写诗取名的灵感。”
“你先别说话,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
“......”
“想得怎么样了?”
“没好。”
一盏茶时间后。
“现在呢?”
“有一点好了。”
“......”好难得的搭配用语。
然后,就在再一次的宁静中,他轻声开口了。
“醉恸玄音渡,清夏逢尔赴。”
他看见云曦初起,暗色将要被驱散了,“就叫——”
“清夏吧。”
身旁人也不只是品出了点什么意思,语中难得带着浅淡的笑:“那我的本命剑是不是,该叫玄音。”
少主大人眨了眨眼,“随你啰~”
“咱俩还是颗蛋的时候就在窝里认识,这样取显得特兄弟,特亲密。对吧?”少主请求认同。
少君侧头看他半隐在浅光中的侧脸,“把第一个去掉就对。”不想当兄弟,想当......
“切,咱两难不成不是兄弟?”
“不是。”回答干脆,没有一瞬的犹豫。
岳少主直接乐了:“那咋,这大好的日子你要和我绝交?”过家家呢?
身旁人良久没有开口,忽然轻轻的声音温和得像在耳边呢喃:“这大好的日子,想和你定个亲。”
醉意朦胧了两人的思绪,他们不知为何,都默契地没有选择用灵力驱散酒意,而是任凭着本能驱使。
“你想和我当亲兄弟?”少主像是没听清。
但被无情拆穿,“你听清了。”
“......”搞这么突然,他只能出此下策,结果这人还不领情。
“朝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有娃娃亲。”
红衣少年还处在宕机中,他嘴角噙着笑,叹息,“怎么这么迟钝。”
“你才迟钝。”虽然他脑子已经混沌了,但不妨碍他炮仗一样回怼,拌了几十年的嘴,都快成习惯了。
后脑勺被轻柔地托住,他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喷洒的吐息。
连呼吸都不自禁地摒住了。
嘴角一点柔软,缓缓离开了,如同划过心间的轻飘飘的羽毛。
耳边是另一人在说话,好近。
“罢了......这次先放过你。”
他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酥麻感从耳垂蔓延到全身。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竟这样敏感吗?连凑近说话都受不了……
蝉经过休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鸣叫,愈来愈大的喧嚣。
有些热的耳垂被冰凉的指尖碰了碰。
“要天亮了,回去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蚊子声般的“嗯。”
那人莫名被愉悦到了,饶有兴致地轻笑。
少主大人羞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