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兮敛目凝神，信息和电话是在半个小时前打来的，这么说应该也快到了？

宁玉兮反手回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里电流变化，她问：“陈衍？你来北城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昨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接！

陈衍冷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玉兮，你在家吧，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你家了。”

“你什么时候来北城的？”宁玉兮坚持问。

陈衍压着声音说：“我来北城处理工作上的事，昨晚刚到。”

“处理好了吗？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东西，逛一逛？”宁玉兮感觉他不太高兴，试探道。

对面静默片刻，只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和一声短促的喇叭声。

陈衍说：“你先出来吧，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宁玉兮简单化了个妆，匆匆忙忙梳了两下头发，把口红手机钥匙一股脑往包里塞，急急忙忙跑到玄关穿鞋，乘坐电梯来到了小区门口。

陈衍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从车窗里伸出一直夹烟的手，她垮着包包走过去，给他来个突脸。

陈衍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瞥了她一眼，淡定地继续吸烟。

宁玉兮不满道：“这么平静的嘛，陈大老板！”

她以为陈衍会笑着和她说“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你了”，谁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上车吧。”

宁玉兮从前方绕到副驾驶座，偏头看着陈衍严肃的侧脸：“怎么了？不高兴啊？工作的事还没解决吗？”

“玉兮，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陈衍沉默片刻，皱起眉头，万分不解地开了口。

“你是说我和程池的那些花边新闻？”宁玉兮讷讷地问，见陈衍没否认，她真心实意地解释道，“不是，好吧，也怪我一开始没跟你说，我和程池很久以前确实在一起过，可那是以前了，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衍冷笑一声：“没有任何关系，他会帮你请律师？会为你开发布会？”

“我和他也就勉强算作朋友吧……你不信任他，还不信任我吗？”宁玉兮拍拍他的肩，哄道，“别为这事生气嘛，好不好？”

陈衍没搭理她的撒娇，继续冷冰冰地说：“朋友？玉兮，你当真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你是故意装傻呢，还是把别人当傻子！”

宁玉兮笑容僵住，实在不能理解陈衍火气这么大干嘛，她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那你想怎样？反正我和他清清白白，你别污蔑我，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他和好！我跟他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而且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莫名其妙和我冷战，上次在你家，你从你包里掉出来的口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口红？”陈衍拧起眉毛看向她，继而眯起眼睛，“你扯什么口红！口红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吗？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说程池因为你做的龌龊事吧?”

宁玉兮迷惑道：“什么？”

“上次跟林氏集团谈的合同报废了，公司损失惨重，搞不好还有倒闭的风险——”

“怎么回事？”

“那块地皮莫名其妙被瑞风公司夺走，给他们投资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繁星集团总裁，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发小！”

陈衍说这话时，紧紧盯着宁玉兮的眼睛，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睛，望进她心底。

“我很奇怪，程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问宁玉兮。

宁玉兮如遭雷劈，瞳孔骤缩：“你是说——程池他想把你的公司搞垮？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

他明明昨天对她态度还不错，怎么可能突然背刺她呢！他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程池——程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不定他是真的需要那个投资……

宁玉兮潜意识还在为他找借口。

“不可能？”陈衍微眯起眼睛，心底像是踩空了一截，“宁玉兮，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和他前任关系？你对他滤镜还挺厚的，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