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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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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恶啊,我想,尼尼微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

......

这场战斗终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我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但是月城柳狠狠的感谢了我。哲在哨站,他本想出来找我,但是我朝他摇了摇头。浅羽悠真站在我旁边,他问我再对谁摆动作。我说我看见熟人了,她应该也在这里,浅羽悠真说那好吧,你要去和他聊聊么。

不了,他大概在忙,还是别打扰他了。我说。

是这样么,那好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浅羽悠真拍了拍手,伊埃斯在我的脚边快乐的转圈。浅羽悠真瞥了他一眼,他说现在这小邦布倒是变得像当初那样了,难道他在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会变一副样子,就像副课长那样?

月城柳没搭理他。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还是想说,果然还是亲身体验一次才能感受到这台邦布出色的路线规划和随机应变能力啊。浅羽悠真压低了声音,他说你的那位朋友,看起来似乎有着独一套的调教邦布智能核心的手段啊。

或许吧?我的朋友是个邦布大师呢。他给我家的邦布也调教得很好,居家出行一体式,下空洞也完全不在话下。还能帮我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务。我说着,把伊埃斯藏在了腿的后面,我说怎么了,你觉得这个邦布有问题么。

当然没有,我不会想要怀疑你的,我只是感觉你们的关系真好,我也想要一台这样的邦布来帮我处理工作呢。浅羽悠真冲我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虎牙,我说工作还是要老老实实自己做啦,我也没靠邦布偷懒过。

是的,浅羽会偷偷使用邦布来替他写报告。月城柳忽然说。

副课长!浅羽悠真发出了尖锐的呐喊。

月城柳得意地推眼镜。

好吧,我承认。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啦。不过事情都忙完了,也该回去了。浅羽悠真伸了个懒腰,他以带我去医院为由拒绝了接下来的会议。虽然说是借口,他却仍严肃的陪我进行了每一样检查,直到医生一再说明我没有任何事情他才肯罢休。我把伊埃斯留在了哨站,偷偷联系哲和铃把他带回去。浅羽悠真或许发现了,但他没有询问我任何的事情。他只是在检查时拉住我的手,以那副我更加熟悉的,温和的姿态来和我讲话。现在的浅羽悠真收起了一身的锋芒,变得毛绒绒,热呼呼的。

为什么会变热?

我不知道。

他其实并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陪我检查在自己检查,他绕过了我对此的追问,告诉我他的身体现在好的很。我不信,对他上下其手,听了听他轰鸣的心跳。浅羽悠真说你看,我到现在也没有咳嗽的厉害,医生都夸我身体好了。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选择放过了他。

对了,你之前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一直没能和你问明这件事。浅羽悠真把领带扯了下来,随意的揣进口袋里,顺便卸下了自己的箭囊和刀鞘。我和他在医院门口坐下,我发现自己的鞋尖脏了。我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大概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或许你看过穿越题材的小说或者电影?就和那种类似。

我没有看过,浅羽悠真托着自己的下巴,他说自己小时候没机会看,现在也没功夫看。他对此并不感到好奇。

不过说真的,你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呆在空洞里?吃着过期的番茄罐头,喝着被侵蚀的饮用水,就这样....坚持到被营救么。少年概括了一遍我的话,眼睛盯着我的侧脸。我向后靠着看天,新艾丽都的天空是湛蓝的。我说是啊,我呆了很久,直到被....发现,直到被...被...被发现....

我说不下去了。

捂住脸,一阵苦闷的悲伤涌上心头。我忽然感到一股痛苦,那是源于我们复杂而相悖的身份,缘于当初在空洞中几乎崩溃的折磨。这所有的情感好像都在这交流中爆发,我说悠真,如果,如果....

我什么也没说出来。

如果浅羽悠真不是执行官?如果绳匠并非绳匠,盗洞客并非盗洞客?如果自己逃出来了,以另一种方式开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这是不可能的。我是知晓这点,哪怕有一件事被改变,哪怕有一个人身份不是如此,我都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我都得不到任何的幸福。我深知这点,只是不想就此哭出来,显得我是个多么脆弱又可笑的人。我讲起穿越时的事情,又顾及着听者的身份来模糊概念。可是聪明的执行官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我在自欺欺人,我对自己说,自欺欺人。

我不能再说任何事了。因为铃,哲,狡兔屋和浅羽悠真,我依恋着每一个人。可偏偏又是我自己没有忍住,告诉了浅羽悠真我的秘密。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这些,我记得浅羽悠真作为执行官的敏锐,却也同样在他的承诺中忘记了这份对他人依旧存在的东西。我说浅羽,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了,烂番茄罐头的滋味并不好,我不应该再去回忆了。

我没有哭,眼泪也没有在眼眶里打转。浅羽悠真的表情有点心疼,他举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他碰了碰我的脸,把手套摘了下来。那带着体温的指尖碰了碰我的眼睑,泪水流了出来。被我一巴掌擦掉。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切的心情都被揉成了一团咽进了肚子里,最后扭曲成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

我不问了。他对我说。

如果这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话,我不会再问了。其实我觉得,你在哪里都很好。浅羽悠真向前俯身,他轻轻抱住了我,胸口的护甲又戳在了我的脸上。他对我说对不起,因为当时在空洞里那样的怀疑和试探我。他对我说辛苦了,因为我一无所知,倔强又艰苦的活到了现在。

....你也是。我说。

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么?我患有以太适性衰竭综合症。当时我的父母找了全镇最好的医院,把我放在那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浅羽悠真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他抱着我的肩膀,似乎闭上了眼睛,他说他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医院门口坐了好久好久,他等啊,等啊,也没能等回自己的父母。

但是现在有你在这,还在我的身边。我希望更了解你,但并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陷入痛苦。浅羽悠真放开了我,他说他希望,和他交流的时候我是开心的。

我是开心的。我说。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嗯……其实我也是哦。我真的....很喜欢....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浅羽悠真把额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和表情。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缓慢的向外吐着空气。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是头顶。最后我从下面捧住他的脸,浅羽悠真仍未抬头,只是脸颊炽热而滚烫。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就是这么神奇。我说谢谢,浅羽,谢谢你。

能不能...喊我悠真。他忽然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我不解的看他,浅羽悠真抬起脑袋,用通红的脸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他说你明明都喊出来了,为什么又要改口叫浅羽。我若无事的看天,看地,说着哪有,哪有,就是不承认喊过他名字这件事。浅羽悠真扯了扯自己的颈环,那是我送他的那个,被搭配了一条同样有着x吊坠的长项链。他对我说你都愿意喊副课长的名字,为什么不愿意喊我?

因为所有人都喊你悠真,我也喊的话体现不出独特性。我顺口胡诌了几句,用手指点了点浅羽悠真的鼻尖。他才不满意我的这个答案,和我说月城也喊他浅羽啊,那不还是不够特殊,我说那没办法啊,要不然我在换个称呼,喊你对空六课的浅羽悠真执行官。

浅羽悠真从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呻吟声。

所以你其实就是不想喊我的名字。他得出结论。

我没有狡辩。

…为什么。他一下退缩了,忽的松开了我。我没有办法解释,总不能说我是故意的。我大概只是或多或少代入了曾经的一些理解,一些和他名字相似的国家的我认为的称呼。用姓氏来呼喊总是带了些礼貌的距离感。

不过更多的,大概只是坏心眼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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